白,自己的所有行动无非是在重复前人的事迹?要么功成名就,要么重蹈覆辙,都让钟烟庞政觉得无趣。他的目光只在怀疑对象上移动,比起黄河决堤、南方冻雨这样的天灾,他更喜欢解决人祸。不过有些老臣总是把这些灾厄放在嘴边,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窥见了世间的终极奥秘。
钟烟庞政从不相信老天,无论是黄河如脱缰野马般奔腾,亦或是其他灾难,都是所有朝代都要抵抗的现象,这是考验,但绝非不吉的象征。他这么想着,思绪不由得飘散了。
“陛下,南州的防御工事年久失修,暴雨已经将一半的城墙摧毁,我恳请陛下……”那位白发苍苍的州牧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浓痰总是搁在他喉咙里,说话时便发出嗡嗡的杂声,让人听得很不舒服,“能增加赋税,修补防御工事。”
增加南州的赋税?钟烟庞政忍不住露出冷笑。这位年过六旬的州牧是有些老糊涂了,南州位于西朝最南,终年多雨,靠着时节性的水果买卖活得丰厚利润,其中富豪遍布,各个中饱私囊,若增加赋税,最终得罪的是辛苦耕作的百姓。在公主统治期间,绝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等这事平息下来,也该清算一下那些赚的盆满钵满的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