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住性命,扁梁图继续说道:“那乌汤潜入密室企图盗走国之秘法,本该判重罪,最后事却不了了之。微臣只知道这些。”
公主没有对他的言论发表态度,而是接着询问:“依你之见,他为何寄此信到此?”
“应该是……警告?”他不敢把话说得太直接。
信的内容非常短——寒冬降临、北军压境。乌汤。
这何止是警告,充满力道的笔锋如同一把利刃,这封信则是一张包裹匕首的舆图,单是八个大字就充满杀气,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宣战和示威。
“警告?”公主微微一笑。
她竟然会笑。
“看来宗正卿有些老糊涂了。”
“请陛下明示。”扁梁图不知自己自作愚昧的表演是利是害,只能接着她的话茬说下去。
“孤听闻北境出了一个自称‘北境之主’的领袖。”公主轻轻的声音在静谧夜晚显得鬼魅无穷。
“苍言。”扁梁图听过这回事。
北境是流放者的聚集地,出现怎样的妖魔鬼怪都不足为奇,在扁梁图任职于朝廷的几十年仕途里,已经听说了不下六七个自称“北境之王”的笑话,他们的狂妄连螳臂当车都算不上,光是北境的严寒就能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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