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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让他找到黄哀眠,他只找到了分成两截的尸体,黄哀眠究竟是死是活,也只是靠直觉判断,他没有拿出证据。可话又说回来,在炼狱里只能证明犯人还活着,谁又能拿出黄哀眠死亡的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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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简已经不记得他们是怎么离开那座瀑布的了,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了白夭坠入大海的事实,等回过神时,已经看不到黄沉渊,也听不到让人痛心的瀑流了。
“白夭呢?”他喃喃自语。
“罗斯,你这样可不行,”疯子说道,“就是一次随处可见的别离而已。”
“你说什么?”
随处可见?!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以后还要经历很多。”
疯子说得云淡风轻让陈简非常鄙夷,好像他刚才没觉得伤心似的。
“我和大夫也就见过两面,以后可能永远见不着了。”疯子抬头回忆往事,不过看那苦闷的表情,估计得费些力气才能记起了。过去和现在被冗杂的每一天分隔,像火车的一头一尾,他得花很大地精力才能穿过狭窄的过道挤过去。
“你有想过大夫吗?”疯子问道。
“谁?”
“乌龟啊,乌龟。”
“……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