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粉金的光芒下,身影依旧那么小,线条依旧那么糊。
奇怪。
他低头,自己的确在迈步,被双脚踩出的涟漪扩散得乱七八糟,侵扰了两侧的成百上千朵莲花的安详,它们不满地晃动身躯,像被插在柔软果冻上,虽在不断晃动,但每朵花的间距没变,还是整整齐齐地立在两侧。
原来它们都是在觐见皇帝的臣子。
这样奇妙的想法闪过他的脑海。
“公主。”
陈简以为自己没法发声,可当这个称呼回荡在无边无际的空间时,他吓了一大跳,像在教室里玩手机结果突然外放一样尴尬,他想赶快把声音收回,可这儿没有音量调节,“公主”二字在洗脑和嘲弄他,不断荡击耳朵。
公主好像动了一下?
他没有看错,公主的身影正在慢慢变瘪,然后又变回原状。
难怪一直看不清她的脸,原来是背对我的。
陈简舔了舔嘴唇,被炼狱高温“熏陶”这么久,他早就养成了不断舔嘴唇的习惯,他明白口水会加剧嘴唇的皲裂,不过远水不解近渴,况且,炼狱不存在能一劳永逸解决热燥的方法。
公主好像离他近了点,他看清了公主的容貌。
相当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