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再这么工作下去,就看不到它完成喽。”是白夭在说话?他眨了眨眼,那双剔透无血色的嘴唇没动过。
谁啊?他想问。
女声非常轻盈,像一阵风,取乐般说出诅咒的话——再这么下去就活不了多久喽。好像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陈简本该不高兴,可听到这个声音却相当怀念,心防被瓦解了。他细腻地体会这种感觉,仿佛躺进了谁的怀里。
到底是谁呢?之前脑海中从没有过这种声音,难道更重要的记忆在苏醒?是公主在说话?可她的声音并非如此,她应该静止如水,平淡无韵,绝不可能用这样快活的语气挑逗他。
“我去睡一下。”
陈简觉得脑袋有点痛,三观炸裂的同时似乎把脑袋也炸坏了。
还没等他们再说什么,陈简已经躺进了船内,脑袋离波涛更近一步,血水仿佛一股脑地灌了进来,耳朵嗡嗡作响。疯子和白夭站在船头,好像在讨论自己的态度为何急转直下,他们正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好吵啊。
陈简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是就是觉得很吵,身边叽叽喳喳的,仿佛被关进了挤满鹦鹉的鸟笼。
他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看。
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