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肯定留下了船只。”
白夭和陈简几乎同时转身返回海岸,开始在附近寻找船只的藏匿之处。只有踌躇的疯子还呆立在栈桥头,像一座雕塑。
陈简相信白夭作为旅人的直觉,她比自己更清楚原住民那种隐晦的信息传递方式,于是毫不犹豫跟随她的步伐在四周寻找船的踪迹。
船是留给人的,绝不会让鸟轻易找到,否则人类的意图将暴露。
究竟什么地方才能满足这种条件?
陈简环顾四周。
为了让人一到附近就能发现栈桥,这里到处光秃秃的,连树木都被砍伐了不少,裸露的沙滩上没留下一点踪迹,就算有也早被海水冲洗殆尽。再往岸里走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屋子,类似竹楼构造,一层腾空,二层才有房间。
这里充满生活气息,让冷酷的炼狱多了一份温暖——不过这句话相当矛盾,毕竟炼狱从不缺少炎热。
陈简走进其中一间屋子,仿佛还能看到原住民闲情逸致的生活风貌。
白夭告诉他,这里是部分蜮民国百姓的居住地,他们曾在上一次人鸟大战中屡立奇功。
屋内有一些空的瓶罐,摸上去像陶瓷,但没有陶瓷的沉重感,陈简觉得它们像某种易碎的塑料。
白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