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地摸着被颙的爪子划开的断口,血液已经不再流淌,时间仿佛独独停在了黄哀眠身上。
陈简和白夭缓慢靠近。
疯子猛然转身。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把他藏起来了……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就跟你们讨论颙的时候一样——白姑娘,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没有复活?!”
“我们没把他藏起来。”白夭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是事实,我们没把他藏起来。她在内心重复这句话。
“罗斯?你——”
疯子还想说什么,却看到陈简摇头。
疯子瘫倒在血泊中——分不清是颙的血还是黄哀眠的血,它们混在一起。“他难道……死了?怎么可能……”疯子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谁也给不出回应。
陈简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黄哀眠是打算将他炸成碎片的精神障碍者,也是让白夭遭受那些事的罪魁祸首,可他也是精通鸟国知识的背叛者,他竟然死了?
你为什么不站起来?!陈简想抓住他的领子,想咆哮着问他。
可他死了。
黄哀眠竟然死在了炼狱,这是多荒唐的一件事。人怎么可能死呢?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