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息在泪水组成的溪流中,因而酽咸无比;它只有很薄一层鳞甲,非常有嚼劲;还留在胃袋里的排泄物连同身躯被吞下,不过陈简并没觉得恶心,他的味觉没有恢复,舌头也只能依稀感觉到食物是硬还是软,是稀疏还是稠密。
吃完水蛟后,他等待了片刻,除了手脚的部位有些发胀外,没有其他新发现。照这种迹象看来,倘若服用大量水蛟,应该能生出四肢,不过这样做实在效率低下——不是浪费时间,而是不断咀嚼这样难吃的食材实在是种折磨。
陈简觉得自己蠕动速度变快了一点——也可能是臆想。无论如何,他再次踏上南行路途。
南面的刑罚减轻,但温度在逐渐升高。
陈简之前可以长途跋涉几里地再喝溪水,现在不到一公里就得喘息片刻。
高温将身躯焐热,这团肉泥不断渗出汗水,这些水落在地上,没过一会儿就蒸腾消散了。
“南面……真的能过得舒适吗?”
陈简自言自语。
一声惨叫引起他的注意。
先前其实也听到很多声惨叫,但大都相隔太远,陈简不想过去找那些人,而这一声相当之近,他应该能及时赶到。
陈简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因听到别人的惨叫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