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卧室的婴儿听到他的哭声,也跟着哭了起来。
整个家里闹得乌泱泱的。
“行了,别哭了。”温晚每次吼完他之后就会后悔,但也拉不下脸跟他道歉,从包里抽出纸巾替他擦了擦脸,便是她最大的让步。
”温晚,”温亦言每次哭了就忍不住往她怀里扑:“你有本事接我走,跑到这儿来假惺惺的看我有什么用?”
他说的对。
她每个月来看他一次,并不能改变任何东西,校服永远是脏的,助听器每次都配新的,而成绩也一直吊车尾。
她深吸了口气,转过身,看着门里的中年男人:“你让我带温亦言走,我就帮你这个忙。”
这个男人是她的继父。
卧室里偷偷看她的是她的生母。
门里站着的三个孩子,最小的那个和啼哭的婴儿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
但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除了温亦言,她不关心这个家里的任何人。
继父也知道,所以他把温亦言当做筹码,每个月从她这里索要上万的生活费。温亦言一旦走了,他就会失去唯一的生活来源。
可是现在他有求于温晚。
他和前妻的大儿子,高中毕业,不想读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