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打了个结以后沈放舟就仰头,他额头有冷汗,寂静的空间里沈放舟声音有点重地喘息,过了几秒又咳出声来。
像是一场永远不会治愈的肺痨,沈放舟伸手擦掉额头的冷汗,抬头看昏暗里的天花板。
手机充满了电,电话卡的运营商给沈放舟发了流量预警,沈放舟余光瞥了一眼就移开。
无所谓,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王小波的书里把人生比做缓慢受槌的过程,缓慢,而失去所有斗志。
缓了一会儿以后沈放舟勉强站起来把碘伏和纱布收拾好,站直把床单铺好,刚铺好以后才发现墙皮掉了一床,细碎而扎手。
沈放舟呼了口气,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伸手重新把床单拆下来。
他不知道这些,在此前的人生里,沈南城从来没有在物质方面亏待过他,家里有阿姨固定时间帮忙整理房间和负责饮食。
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沈放舟被酒吧里阿杰他们调侃为小少爷。
老天赏饭吃,不知人间疾苦。
沈放舟把手机拿起来,屏幕上闪烁着,有个号码奇怪的推销电话,他顺手挂掉,又随便在通讯录上划拉了几下。
顾行书怕被沈南城追究,已经回南港了,沈放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