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将刀衔在嘴里,仔细地计算着脚下每一步踏出的方位,身边每一处的灌木、岩石能够提供的遮挡。
他的速度很慢,有的时候甚至要过很长时间才踏出下一步,但每一步都精准无比。
终于,他倚在一丛草堆里,看到了前方不远处同样用草堆作为遮掩的一个土坑。
蜥蜴人的隐蔽其实做得并不好,罗松溪在这个位置上能够看到对方后颈上的鳞片在夕阳下反射出的粼粼的光。
以及那无论如何遮掩不掉的血色雾气。
他蓄力、跃起,毫无花巧地扑向那个土坑。
他起跳的这个位置,是他精心计算出来的盲区,山坡上依然遍布暗哨,但没有人能看到他这一跳。
但他起跳的时候,那名蜥蜴人暗哨肯定可以听到身后的动静。
可笑的是,他笃定那名蜥蜴人不会回头。
一路杀过来的路上,他已经摸清楚了规律,应该是尼克·波拉斯在安排这些暗哨的时候,叮嘱过他们,让他们的视线,无论如何不能离开既定的区域。
“这样的话,才能确保每时每刻,所有的区域都有人监测,没有盲区,一只田鼠都钻不过这片山坡。”
尼克·波拉斯应该是这样说的吧。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