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还是那张娃娃脸,没什么棱角,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但在血与火里洗炼了这些天,他的目光里却已经带着一股沉重的肃杀感。
关键是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收放自己的气势。
两名年龄至少比罗松溪大一轮的雇佣兵被这股目光逼退了一步,放弃了戒备的战斗姿态。
罗松溪这才收回目光,温言对克劳尔道,“你倒是改造得还不错。”
“不过联邦是一个法治社会,随便杀人是不对的。这样吧,你挑一个排出来,揍他们一顿就行。不要打太狠,但也要让他们认识到他们行为的错误。”
“如果这件事办得令我满意,这一个排的人,都能豁免今天的操训。”
克劳尔像只野兔一样跳了起来,随手指点,被他指到的人,同样也像野兔一样迅捷地蹦了过来。在那伙雇佣兵还没想好要如何应对的时候,雨点般的拳头已经落了下来。
这伙老爷兵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相当聪明。在圣约翰堡的上层圈子里混了那么久,尤其在揣摩心思、拿捏分寸上面都十分擅长。
克劳尔能揣摩到罗松溪的意思,挑出来的人都是改造得比较好,不会做出向家里求援这种蠢事的。
挑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