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海拔应该依然很高,他觉得潭水刻骨地冷。
伊薇兰仍旧在他背后,没有动静,但他能感受她的呼吸仍然均匀,应该只是昏迷过去,没有大碍。短短的弩箭依然插在他的左耳根部,不过弩箭入体顶多只有一厘米深。
他流转起火元素之力,驱散四肢百骸中的寒意,然后划动起有些僵硬的手脚,游到岸上,按下绑带的锁扣,将伊薇兰从身上放下来,然后反手将耳后的弩箭拔了出来。
弩箭带出一道血线,一阵钻心的疼。罗松溪龇牙咧嘴地用左手按到伤口上想冻结伤口止血,手指却捻到一块米粒大小的硬物。
硬物在他的伤口里,他心中一动,把它掏了出来。
这是一块直径只有两三毫米的圆形晶体,表面像是一块水晶般闪着剔透的光,丝毫没有沾染上他的血迹,可里面有无数极其微小的黑色颗粒,如流沙般不停游动,盯着它看的时候,视线仿佛跌入了一片深邃的世界里。
罗松溪没见过它,但不可能不认识它。
在他成年礼的那一晚,老约翰留给他一个八音盒,要他凑到耳边去听,结果他刚把八音盒拿到耳边,那只不讲道理的八音盒就伸出一对机械臂,在他的左耳根部狠狠扎了一下,植入了一块传承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