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婚了。我马上要上船坞去了,更不能被她拖了后腿。”
奈维尔点了点头,表示鼓励,于是便不再有人,关心那个刚刚失去了孩子,紧接着又被丈夫抛弃了的可怜姑娘。
切割车间的工人们,仍在络绎不绝地挤到莱特宁身边,与他握手拥抱,向他祝贺,叮嘱他上船坞去之后不要忘记了昔日的工友。
罗松溪站在人群中,不停地被挤来挤去。但他心里却被一种巨大的疏离感所包围。
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只有两个字。
可怕。
……
……
“别丧气了,我们还有计划b。”
照例是在深夜,照例是在鸳鸯楼宿舍的那张并不牢固的双人床上,伊薇兰的指尖照例轻轻拂过罗松溪的发梢,她的这个动作已经如习惯般的自然。
两人已经在同一屋檐下共同生活了半个月了,看似香艳,实则罗松溪的心里越来越觉得,也只有在这间门锁很不牢靠的房间里,在这样的夜色深沉下,他们才能借着夫妻生活的名义,保留最后一点点的隐私,留有一点点喘息的余地。
这座工厂,给他的压抑感,已经越来越沉重。
“我郁闷主要不是因为没选上……”罗松溪说,“话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