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絮絮叨叨地说着,罗松溪越听越不是滋味。
有了小孩之后,想要回归家庭,想要把时间都花在孩子身上,对于女性而言,也是人之常情。
但在北海重工,哪怕是在一名普通工人眼里,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想要离开工厂,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过罗松溪也再一次确认了,北海重工不会让任何一名工人擅自离开工厂。
对于大多数工人,北海重工是靠洗脑,是靠灌输“没人愿意离开这么好的工厂”来实现的。
但如果有人仍然想要离开,北海重工就会采取这样激烈的手段,来限制工人的人身自由。
“……通过工友的帮助和教育,我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辜负了工厂这两年来对我照顾,我辜负了工厂给我的这一份幸福生活,是我自己没有珍惜,没有……”
艾米丽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进了罗松溪的耳朵里。他昨天还和伊薇兰讨论过这些工人幸福感的问题,确实,以让渡了隐私,甚至让渡了自由的代价,所换取的幸福,并没有一点点意义。
罗松溪一边想着,还一边不能露了声色,他寻着话题继续问吉尔,“那她想离开工厂,又是怎么被别人知道的呢?一个人偷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