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恩镇长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礼貌一些,他问罗松溪,“那老约翰呢?”
“他……”罗松溪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老约翰的去向,含糊道,“他走了……”
“那让他赶紧回来,”吉恩镇长语速飞快地说道,“你还没成年,他就要负起监护人的责任。孩子啊,从你进来我就看你有点幻听,再听你后面说的话,我敢肯定你是得癔症了。出门沿着长街一直走,是加索尔药房,你让老约翰陪你去买些宁神的药去。”
“……”罗松溪好想怼回去,你才有癔症,你全家都有癔症。
你如果看到老约翰和灰衣男石破天惊的那一战,肯定会相信事态的严重性。
这个时候,镇长的行政秘书走了进来,那是一个整天看上去气鼓鼓的中年妇女。她把一本文件夹哐地扔在吉恩镇长的办公桌上,一点都不给面子地说:
“《联邦邮报》的记者已经到了,采访提纲都在上面。采访定在下午一点开始,这见鬼的天气,你要陪人家参观塔尔塔镇就自己去吧,没人愿意陪你。”
吉恩镇长可能已经习惯了秘书说话的口气,不以为意地捧起桌上的文件,把罗松溪扔在一边,戴正眼镜认真地读着文件上的内容。
直到读完,他才想起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