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松溪醒过来的时候,矿灯已经熄灭,照着他放进去的那块元素晶的能量估算,他已经起码昏迷了十二个小时以上。他脑子停留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被老约翰留给他的八音盒莫名其妙地扎了一针。
他重新点亮矿灯,瞥了一眼地上,八音盒果然跌落在他的脚边。他又摸了一把耳朵背后,那里果然有一个小小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这证明他的记忆没有出错。他拾起八音盒又反复打量了一遍,仍然不知道老约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惜再也不能抓住他问个清楚了。
罗松溪想着,眉毛往眉心蹙了一下,把八音盒塞进怀里。这毕竟是老约翰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样东西。
回去吧,他拾起矿灯,开始往塔尔塔镇返回。无论如何,老约翰留给他的信,特别强调的意思他读懂了,哪怕老约翰牺牲了性命,也保证了他的安全,保证了没有人会专门来找他麻烦。
即使在八音盒这件事情他仍然一头雾水,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习惯性地信任老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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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洞和荒原似乎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除了滑腻腻的爬行动物和昆虫,什么也没有。炼金店看上去也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少了笑眯眯的老约翰拄着拐杖喊他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