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阻止孙子去见裴邢。
在安三出府前,她甚至还好生叮嘱了他一番,让他谨言慎行,不要再像之前那般放肆。
安三敷衍地点了下头,瞧见秦兴时,他斜睨他一眼,不无讽刺道:“你家主子瞒得可够深的,好歹成事了,若是战死,是不是得等到给他烧纸时,我才能与他说上一句话?”
秦兴清楚,他是将主子视为了真正的好友,才这般说,倒也不恼,笑道:“此事事关重大,主子也是不想连累你,安世子勿恼。”
安三信他才有鬼,嗤道:“什么不想连累,分明是瞧不上我的能耐。”
不过这事,他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顶多帮他烧根香,求菩萨保佑他,安三倒也没再多说什么,直到被秦兴带到钟璃的住处,他才有些震惊。
门匾上明明白白雕刻着“钟府”两字,安三甚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秦兴一路将他带到了钟璃的院子。
裴邢自然不可能让他进钟璃的闺房,见他来了,便出了寝室,在堂屋接见的他。
安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男人一身雪白色里衣,外面仅松松垮垮披着一件外袍,一头乌发也随意束着,这样衣冠不整的模样,像极了才刚刚起床。
安三早就猜出他身边有个姑娘,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