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路疾驰,虽愤怒,后怕却远超愤怒,诚如老太太所言,她一个小姑娘,带着孩子,若是遇到劫匪,后果不堪设想。
裴邢冷冷扫了一眼秦兴,冷声道:“珞瑜可曾传递过她的消息?”
秦兴不敢隐瞒,连忙道:“传递过一次,当时钟姑娘正要离京,属下本想禀告给您。”
剩下的话,秦兴没说,裴邢也想起了当时的事,他因荷包怒火中烧,让他以后都别提起钟璃。
秦兴小心瞄了瞄他的神色,才道:“钟姑娘若真出事,珞瑜肯定会传消息回来,如今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您尚有一堆事要处理,暂且留在京城吧,您若实在想去,待属下寻到人,您再去也不迟,她如今未必还在港城。”
裴邢神色寡淡,不为所动,冷声道:“让开。”
仔细听他声音里依然夹杂着怒火。
秦兴没让,依然挡在他身前,他压低声音道:“主子若真出城去寻,对钟姑娘来说未必是好事。”
裴邢拧了拧眉,这话自然是真的,他这些年,在朝中树敌无数,不少人想要他的命,他每年都要遇到一两次刺杀,因为武力高强,向来谨慎,才不曾遇险,钟璃却不一样,她就算有护卫,人手也有限,若让人知晓,他心中有她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