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一转头,发现自己再侧个身就能直接去他怀里了。
他肩膀宽阔,劲瘦挺拔,是少年人十七八岁生长时期独有的身形,不显得过分单薄。
他握着伞柄,灯下能看清虎口处那道白色的疤,袖口落下一点,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
许劲知这脑子一根筋,看她挪一点挪一点的,刚她一转头,荡起的发尾若有似无扫过他脖颈间,低头才发现她跟自己贴的很近。
他嘴角轻扬,偷着股懒劲儿,心说这姑娘怎么还往人怀里钻。
他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规矩不逾越。
从芝麻胡同进去先到的是她家,那天许劲知拧上的灯泡还亮着,在门口照出一圈暖黄色的光晕。
她踩着光走到屋檐下,脚边水洼被雨水打出层层涟漪,“伞你拿走吧,还有一截路呢。”
许劲知没拒绝,“明天还你。”
他这伞打不打其实已经无所谓,雨斜着飞,怎么打伞衣服都会湿。
许劲知拿着一把花伞回家,进门把穿在身上的湿衣服换掉,顺便洗了个澡才出来。
他在一个算不上书桌的书桌前前坐下,大喇喇敞着腿,头发没擦干,还有点滴水。
窗外雨声渐大,传来两下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