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长了,有些遮眼,他敞着腿在沙发上坐下,放下毛巾手又搭回膝盖上,懒洋洋的,“之前有个朋友犯中二病非要把路飞纹身上,我跟他一起去的纹身店,被那店里人忽悠纹上的,太二了,等毕了业找个时间去洗了。”
他这人耳根子软,经不住忽悠,各种理发店的卡被忽悠着办了不知道多少张,其中大部分都只去过一次,然后就再想不起哪家店分别对应哪张卡了。
走在街上各种推销只要逮着他说上一通,他就算不想买也不好意思拒绝,扫码的留电话的送气球的,这事儿他都答应。
秦远笑了下,竖起大拇指表示称赞,“别洗了,是骚了点儿,但还挺好看。”
许劲知并不是那么想在这个时间段儿探讨这文身在自己裸体上好不好看,懒懒抬眸睨他一眼,“大晚上来这儿干什么,被赶出家门了?”
之前他扔了把钥匙在门口花盆里,秦远每次“离家出走”就来这儿,拿上钥匙自己进来住一晚,这地方常年也没人来,后来那钥匙就让秦远带走了。
离家出走这种戏码演多了,秦远他爸妈干脆都不找了,知道没跑丢,问都懒得问一句。
“我爸妈嫌我这回考得不好,一直在我耳边叨叨叨叨叨叨,张口闭口就是你看看人家许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