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亚杰像是完全没听到贝德先生的声音一样,继续执拗地不停画着这黑色的绳索,一根接着一根,仿佛要将跪伏着的男子彻彻底底包裹。
这时,画笔没颜料了,皮亚杰去颜料盘上蘸,却发现黑色的颜料已经用光了。
“该死,该死,没画完呢,该死!”
皮亚杰张开嘴,对着自己的手指咬去。
“喂喂喂!”
贝德先生马上伸手去阻拦这种自残行为,然后皮亚杰抓住了他的手,对着手掌咬了下来。
贝德先生:“……”
咬出鲜血后,皮亚杰用手指蘸着贝德先生手掌的“颜料”,又画出了一根锁链。
和其他黑色绳索不同的是,这一根是红色的,十分突兀。
而且可能是使用别人鲜血的缘故,这一笔,用料很足。
画上的鲜血开始向四周散去,很快就将男子身上的所有锁链,全部染成了红色!
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鲜血上画后,贝德先生完全忘记了疼痛,心里反而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心慌和焦虑,急切地问道:
“画上的这个人,他死了没有?”
皮亚杰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回答道:
“死了,但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