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家,童婆婆是个养尊处优的优雅女人。童阿狸记得,童婆婆去接她的时候,身着一袭月白色旗袍,那旗袍上还绣着一片淡静的茉莉花,细碎的白,枝枝蔓蔓绕着裙摆绽放。岁月自然是无情地在童婆婆身上留下了它应有的痕迹,童婆婆盘起的发,也如同旗袍一样呈着白,像是发上落了霜。但童婆婆的表情,她的神态,却因为苍老而越发显得慈祥温和。那与身俱来的贵气,常年居高位的大家风范,在她的一举手一抬足中都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在这位老人身上,岁月流动后化为了优雅。
那天,童婆婆就那样突兀地,又好似理所当然地走进了方悦的灵堂,她淡淡地扫了黑白相片里已经魂归西去的方悦一眼,目光又缓缓划向了她。
接着,童婆婆拉起了她的手,她那满是皱纹,泛着淡淡老年斑的手背覆着她冰凉的小手,似乎认真打量了她一会,才拍了拍她的小手说:“孩子,跟我回家吧。”
这之后,办好了方悦的丧事以后,童婆婆就正式把童阿狸带回了童家住。
童婆婆的房间在别墅的二楼,她念旧,屋里全是清一色的老式家具,有黄花梨的雕花梳妆台,有老紫檀的博古架,有宋的青花瓷大瓶,还有一屋子的老字画成箱又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屋子里的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