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长的睫毛上有淡淡的水珠,脸那么白,唇也是白的,头发湿哒哒地披在细俏的肩头上滴着水珠。她还似乎很累,垂着脸好像要睡着,但小手却始终揪在一起,看似漫不经心,又不停地拧,不停地拧,像小孩子闹别扭,嘴也是撅着的,几分脆弱坚强……
这几天里,大院里谁不在谈论这小妮子,说她什么的都有,黑寡妇,狐狸精,祸害。可乔以梁每次见她都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心疼。
他不禁想起那一天,他在警局门前停着车等萧丘,就见童阿狸木木呆呆浑身是血地被领进警局。警察问她什么,她都抿着嘴不答话,活像个被抽了魂的木头人一样,呆静,甚至是绝望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周围很吵,有收不着房租闹着抓人的老太太,有惯偷七扯九扯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就只有她,好像浑然在另一个世界里,掉了魂。
警员问了她无数遍,她都浑然未觉,终于,当她眼珠一动有了反应,漆黑的大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焦点,只有晶莹的泪珠一滴滴砸下来,无声无息地砸在她沾满了鲜血的手背上。她在哭,面如死灰的小脸脆弱得就像一捏就会碎的薄纸,只有泪水不停地流淌,就像没有止境的河,让人晓得她还是活着的。
哭着哭着,过了许久她才动了动,小脸深深地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