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修路。黄泥巴路上坑坑洼洼地几乎到处都是大坑小坑,车一开就和坐轿子似的。我们的大巴才颠了一个多小时,车上的人一个个脸都已经成了菜色。莫诺云的精神也不好,坐在窗边一路板着脸,不时蹙起眉头嘟着嘴,那表情一看就是五个字表惹你大爷。
我坐在莫诺云旁边,看着行程刚开始他就变成这副样子有些担心。想了想还是用手肘轻轻推了推他说:莫诺云,要不你睡吧,睡醒了就到了。
莫诺云嘟起红嫩的唇眯着眼看了看我,摇了摇头,又撇着脑袋朝窗外看。半晌,他才又回过脸半耷拉着眼皮懒懒地问我:丫头,你没事?
我鼓了鼓嘴,点点头说:我还好,没什么反应。
他听了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分安慰,转眼又多了几分愁苦,突然就耍宝似地咧咧嘴对我说:这就是男人一向比女人命短的原因了,男人晕车啊,多耗神耗力啊
我刚想说他胡扯,前头卫佳宣就已经探出了个脑袋来,参合道: 我也晕啊!谁说女的不晕车啊?
我不晕。唐渐秋见了,也从旁边的座位上撇过脸来望了莫诺云一眼。
这和男女没有关系,和寿命也没有关系。张医生语气沉稳,客观地参合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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