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想起安萍平时的跋扈,心里不禁直摇头。
这样一对比,高下立判。
至少季仙从未仗着身份欺负过任何人,不像安萍,动不动就眼高于顶,拿鼻孔看人。
安萍回到她住的帐篷,一屁股坐下,没吭声,没讲话,也没有大发雷霆地摔摔打打乱砸东西,却抿住了嘴巴,将她自己手心掐出好几个印子。
若说之前被主子敲打,她心中惶恐多一些,畏惧后怕的情绪多一些,那此刻却被妒火烧穿了心肝儿,她打从心眼里直往外冒火。
凭什么!那个丫头姿色平平,也就清秀而已,凭什么!
主子怎么就看上那种人?为什么!
安萍咬住了牙齿,可不论她有多愤怒,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生怕被其他人察觉,唯独眼神渐渐变阴森。
一夜过后,风雪停了。一行人再次出发。
和之前一样,沈青雉依然坐在祈愿的辇车中,接下来的路程还算顺利。
当抵达碧城时,辇车直奔城西。
碧城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这说法,东边住的多是富商,西边是权贵,南北则全是平民。
西城这边治安好,街道也干净整齐,出入者要么是世家子女,不然就是各自府中当差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