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穿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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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的马车抵达侯府,这时天都擦黑了,悬挂在廊檐下的灯笼亮起来,灯笼的光芒很柔和,照在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上。
沈青雉定睛看了看,“夫君……”快走两步,又一顿:“玄卿?”
廊檐下的男人眉心一拧,但像是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宫中可有为难你?”
他肩上落了好多雪,也不知在这儿站了有多久。
沈青雉仰头看着他的脸:“你伤得那么重,怎么不在屋里躺着?外头这么冷,干嘛出来。”她说着像责备似的话,却托着他臂弯,扶着他往回走。
玄卿一僵,不太自在。等二人进屋后,沈青雉又开始为他忙前忙后,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亲自帮他端茶倒水,再差遣丫鬟婢女给他熬煮驱寒用的姜糖水。
玄卿被她转的有些儿头晕,“坐下,别忙了。”他按着额,沙哑地开口。
沈青雉笑了笑,隔着一张小桌,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好长时间,两人都没再开口,这屋子里静悄悄的。
直至婢女送来煮好的姜糖水,玄卿才松了一口气。
“沈青雉,你……”他看向身旁,却见她胳膊肘搭在桌子上,小手支着额,已经闭上眼,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