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凄凉地走进了风雪中,没再回过头。
沈青雉哑然地看了他半晌,眼角悄悄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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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阴的,风雪哀哀,一个时辰后,玄卿再次发作。
这一回是在一片密林中。
他此前定期服药,可这次因为这场雪崩,错过了服药的日子,疯起来难以自控,但大雪覆盖了很多东西,四下看不见活物,他的破坏欲在滋生,密林被他摧毁,他双手攥握成拳,身上出现许多血淋淋的的伤口,要属一双手伤的最重。
血液顺着手腕流淌,他舔掉手腕上的血,猩红的眼睛浑噩呆滞地看着四周,仿佛要被这片风雪给吞噬。
他发作一场后,昏迷在地,等醒过来时,天已经快黑了,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用红布包扎过。
“出来!”他沙哑呵斥着,可四下无声,他知道,沈青雉一定趁他昏迷时来过,她一直跟着他,只是没叫他发现而已。
但四下里轻悄悄的,除了风,就是雪,天寒地冻,看不见人影。
他绷紧了下颚,垂眸看着缠住手掌的红布,拧紧了眉心,心底划过了一丝异样。
连着两日皆是如此,玄卿每隔一段时间发作一回,清醒的时候很少,可每次醒来,总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