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灯很亮,但房间太大了,将四周密集的事物映出极其暗淡的暗影,投影在逆光的方向,如同怪物傀儡,吓得俞晓鱼只能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敢仔细注视。
“晓鱼?”
而就在此时,屋外突然想起了令人期待的声音。
无论是谁都好,只要能来救救她,只要能来看看她。
“祁言哥哥?我在里面,我害怕。”
“那么,我进来了。”祁言并没有进她房间的习惯,平时教她写作业也都是在客厅就解决。
祁言穿着淡蓝色的睡衣,越近一步,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就会飘到俞晓鱼的鼻尖下,令她心安。
俞晓鱼挣开了被窝的防护罩,一下子就拽住了祁言的衣角。
她半跪在床上,抬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猫瞳,如同受伤的麋鹿那般,带着彷徨以及惊慌。
“我害怕。”
俞晓鱼固执地不肯松开祁言的衣角,直到他坐在自己的床边,这才愧疚地微微张开五指,将他的衣角上的褶皱抚平。
祁言愣了一会儿,将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发顶,轻轻揉了揉,低语:“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他果然说到做到,那天晚上,就睡在俞晓鱼的身边,将小小的、极其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