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抱着孩子,并从助产台上拿了一把看起来还算中等型号的剪子,看着新生儿的脐带,有点儿犹豫。
“……我……直接剪短吗?”
他的声音有点儿不安,就像是要他剪短一个炸弹的引线一样,一个不小心,就会引爆一个炸弹。
或许,拆除炸弹他还更加拿手一点,但剪脐带,他还是第一次。
“剪断就好,拜托您了。”
安妮虚弱地躺在生产台上,她背靠着生产台,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她有气无力地说着,脸色有点儿苍白。
独眼稳了稳心神,他用那把消毒剪剪断了新生儿的脐带。
脐带断了的瞬间,意味着这个生命真正开始了独立的人生旅程,不需要依附于母体,而是一个自主呼吸、自主心跳的生命了。
“哇哇哇——”
孩子娃娃啼哭着,用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的小鼻子、小眼睛还凑在一起,远远看过去就像是浸泡了水的海绵团。
“……长得好丑。”
独眼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忍不住上扬了嘴角。
他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用消毒毛巾擦了擦孩子的脸,将孩子脸上的血污擦干净后,又嫌这个毛巾已经脏了一般,挑了另一条毛巾,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