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全身气血翻滚,双目通红,杀气腾腾,紧握剑刃的手微微颤抖。他自小在长安城中长大,虽不曾见过这般场面,但神色异常冷静,看不出半点惊慌。
叛军已经兵临城下,苏呈怀父子神色凝重,看着城楼下乌压压一片的金盔铁甲,明晃晃的火把将暗夜照耀成白昼。
永庆帝看着他一副乳臭未干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恨,若说早年间在浣衣局宠幸了那宫人是个错误的话,那么生下这孽种,更是错上加错。
“父皇,儿臣也不想与你兵戈相向,可是都这么多年了,皇爷爷在您这个岁数的时候,早已退位让贤,得享天伦。儿臣是真的替太子哥哥感到不值,他一生下来,就被立为储君,成日跟在您的后头,始终谨小慎微,生怕出一点纰漏。稍有不慎,便会招您的谩骂。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父皇可有想过他的境遇?”
永庆帝听后点点头,语气平淡,“还记得朕同你说过的那句话吗?朕说了,只要朕仍有一口气在,东宫之位永远都是你的,没有人抢得走。但朕也警示过你,朕不给你,你不能抢!”
永庆帝微眯了眯眼,目光不曾有半分落在谢稚的身上,只是微微昂首抬头,望着坐在另一匹高头大马上的太子谢允,缓缓开口,“太子也是这般以为的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