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她轻轻走近,搁下鸟笼,可巧又侍者捧了茶水上前,便双手接了过来,悄声道,“让我来吧……”
言毕,回过头来,对上一双委屈巴巴,欲言又止的眼眸,他顿时心乱不已,“槿儿,怎么是你?本王不知道你会来,方才那话亦不是说给你听的,语气过重了些,让你受委屈了。”
当白皙柔嫩的纤纤玉手,往将杯中倒茶的时候,谢珩终于回过神来,有些木讷道,“放着吧,本王不喝。”
她沉默了一会儿,并未发话,谢珩听见茶水声未止,莫名有些烦躁,“本王说的,你听不见吗?”
邢谦派出去的人,也细细打探盘问过了,鹦鹉园中更没有年龄在谢琛之下的丫头。虽然所有的一切证据都指向了宁王谢瑞,却有一个很大的疑点,令谢珩匪夷所思。谢瑞胆子再大,也断然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在长安城内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
除此之外,谢珩也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同谢琛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非要至他于死地?
他有些无奈,只得把手中的杯子轻轻放下,那小家伙见状,这才扑哧一声飞走了,消失在万花丛中,不见了踪影。
苏木槿并未察觉出异样,只是觉得兴许是杯中茶凉,便想着起身去换一壶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