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落不想在陌生人面前哭得太狼狈,容易把人吓到,她低着头,双手捂脸,平静一下,又抽泣了一下。
“遇见什么事了?我们家老爷子说了什么胡话,您别往心里去。”保姆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想劝又不知道怎么劝。
没人问还好,情绪可以自己慢慢消化,一有人问,眼泪决堤没了限度。
而隔壁的院子里,傅序颠坐不住了,“我去看看她,别让车水马龙迷了眼,迷路回不来。”
都是一群退休老爷爷老太太住的地方,能有什么车,速度按迈算,跑得最快的就是纪沉落和巷子里那条大黄狗了。
方北啧啧,“拐角抬腿的事,你下次把纪老师团一团塞口袋里好了。”
傅序颠没搭话,开了门,站在小巷口,拿着烟,没点,站在昏黄的路灯下,低着头走路。
纪沉落拎着玉米走出来,就看见傅序颠的影子被昏黄的灯拉长了一大截,和灯影交叉在一起,他一直低着头,越走越近,人还没走到她身边,影子却已经来到了她的脚下。
她回来了,带着以为的完整回到他身边。就这么一眼看去,他是不幸的,他清楚知道自己在等一个未知数,一层又一层的情绪裹挟着的人,怎么会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