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辆计程车。
到了半山闸口,亦萩给母亲打电话,一个连一个打都不接。
亦萩不顾一切往山上跑,“接电话啊,接啊!”
上山的路原来那么远,恨不得会飞。
气喘吁吁但不敢有一丝停顿,终于爬到林公馆门口连续猛拍铃。
电话那头传来芳奶奶的声音,“这么晚才回来,以后这么晚就不许进家门。”
亦萩喘的说不出话,扒着门等开。
门开了,继续疯一般往前跑。
大厅里的菊花还没收走,绕过悼念区,在旋转大楼梯前滑了一跤,顾不得看是否受伤,跑到客房。
“妈…妈……”
没人,蹬蹬跑到书房外面的茶水间也没人。大概去后院摘菜了,可是后院的门锁着。
亦萩崩溃地倒在后院的门上无力的拍,“妈…妈妈…你在哪!”
扫地机器人检测到亦萩,触发报警装置,蔷薇闻声跑来,“小萩,你怎么在这儿?”
“我妈呢,我妈呢!”
蔷薇拉着浑身散发热气的亦萩到保洁房。
“回来了。”淑仪正用蒸汽机熨斗给桌布消毒,头也不抬。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亦萩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