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赵景淮一身战甲未褪,他站在沙盘前推演着敌军的行军路线。
大军开拔几日,他便也跟着不眠不休了几日,此时蓬头垢面的,虽尽显狼狈,但仍不改男子出色的面容风度。
旬阳城是东北边境的要塞之地,与数百里开外的长安遥遥远隔,若是北羯和突厥二国合力夺下这座城池,看似是件无痛关痒的小事。
可实则,旬阳城若破,庆军士气大落之下,一路往南而行的大庆疆土,亦会势如破竹般地尽收北羯人囊中。
“赵副将。”
忽然地,有人在门外敲了两声,在赵景淮听出声音让他进来后,对方甫一进来便把手里的东西给搁在了桌上。
看着赵景淮这般邋遢模样,他有点儿嫌弃道:“赵副将,我说你真把自己当不吃不喝不睡的铁人了?这才刚从战场上回来,你就又在这儿琢磨什么呢?”
昨日大军抵达旬阳城后,赵景淮便提议趁此敌军懈怠的良机,他亲自率了一千骑兵连夜偷袭了北羯和突厥的军队,赵景淮秉承的原则不过就一点:打不过就跑,不许恋战。
这才来旬阳城两日,两个晚上的骚扰就已经让敌军隐隐有了不耐的动静。
许绍是随他一同被钦点为副将的兵部侍郎,年龄比赵景淮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