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间的手触碰到里面一抹质地柔软的帛布料子,心里却是有些懊悔,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那苏叶姑娘来传话,若是自己惹了秀禾姑姑不悦,便是不说自己可能要挨罚,这受贿的几两白银也比不上在慈宁宫当差来得重要。
    宫婢犹自在心里暗暗后悔间,秀禾早已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老嬷嬷的眼里滑过一丝嗤笑,难怪都说永宁侯的长女有其父的风范,连她身边的一个婢女都能轻松地收买了慈宁宫的人,该说是赵二小姐言传身教教得好,还是该说娘娘身边的宫婢都是这样没用的。
    “吃里扒外的狗奴才……”
    秀禾压着音,声色厉然,吓得那伏地的宫婢瑟瑟发抖,直喊着求饶,秀禾丝毫不做动容,她正欲唤来侍卫把人拉下去,殿内却忽地传来一声。
    “秀禾。”
    被唤了的秀禾神色一凝,登时快步往内殿走去,迎至殿内,桌角的紫砂观音熏炉飘燃着熏香,隔着一方屏风,软榻上的人影面容朦胧。
    秀禾脚步站定行了一礼:“娘娘,您醒了?奴婢去唤人进来给您更衣……”
    “刚才是谁在说话?”
    屏风后的妇人声音细缓,拿捏的腔调正好,并不足以叫人听声就能辨别她的年龄。
    秀禾微垂着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