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了目光。
一将功成万骨枯。
更何况这已不是将,由将领到登上帝位称王,胜利的路上铺满了无数人的尸首。
面前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一坐一站,在这里闲聊。
“将他弄来没什么用。”季崇言看了眼陈石,开口说着,转向在场的两人,道,“这天下大位从来不会因为一个相命术士的一句话而实现,能信的只有自己手里的兵。”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看向靠坐在山洞石壁旁的陛下,唤了一声“舅舅!”
这一声“舅舅”已许久不曾喊过了。
被唤“舅舅”的陛下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放在面前的杨衍身上。
曾经说出“能信的只有自己手里的兵”的陛下静静的开口说道:“陈石已经疯了,他的话不可信。”
没有江小姐,也就没有所谓的天意,更不会再有什么天意如此。
虽然陈石被拖上来之后疯的委实太厉害了,可这并不意味着陈石无法说出口的话没人会说。
“他说自囚龙山上下去的,便是最后的胜者,那个胜者不是你也不是我。”杨衍说道,“是江小姐和赵小郎君。”
“他指着朝廷官员画像里季世子的画像唤赵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