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抽,淡声问:“四丫头你尚未及笄罢?”
“再过四个月便要及笄了,”容瑾抬首看向朱氏,眼中的希冀深切而郑重。她知道这游宴说白了就是少男少女们借着相看的宴会,她即将及笄,论理也能去了。
倒不是她迫不及待想嫁出去,实在是闷得太久了,她打小儿就跟巷子里的伙伴们打打闹闹,最是待不住的一个人。半年来日日在府里憋闷,哪儿受得住,她想出去看看外面的天,跟别的姑娘结交结交,就像是鱼儿想回到水里,鹰儿要飞向苍穹一样急切。
可朱氏的口一开一闭便将这希望掐灭了。
“那便四个月后再带你去,你那两个妹妹今儿我也没叫上,游宴是在船上,人多了恐怕照管不过来。”
说什么照管不过来,这么多婢子奴才难道都是摆设不成?容瑾心里明镜似的,分明是太太不想她去,拿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她罢了。若是往日她定会识趣地退下,可是今儿她满怀希望,还特地梳洗打扮了一番才来的,她不愿无功而返。
“太太,我会乖乖地跟在姐姐们身后,不必您时时照管,”容瑾殷切望着她。
朱氏眸光略深了深,靠着玫瑰椅坐下了。
“妹妹,下回人少些的宴会你再跟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