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一张纸,别哭了,妆都花了,丑死。
鹌鹑状的女生听到人说她丑,瞪大了眼睛气哄哄地看她,知道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默不吭声地接了纸在脸上一顿猛擦。
你今天运气好是因为我们是正经酒吧,里面规矩严。我看不得在自己的地盘上有人强迫别人,所以出手救你。白笑见她把脸擦得更加花,她只好又拿出纸来给她擦了擦眼尾糊成黑乎乎一团的眼线眼影,声音温柔了很多,社会比你想象当中的要险恶得多,你这个年纪辨别人好坏事情是非对错的能力还不够,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女生重重地点了好几下头,眼泪又扑簌扑簌流下来。
几分钟后,女生的姐姐急匆匆地赶来。对白笑道歉道谢三连后,搂住女生走了。
白笑也从警察局里出来。
初冬的风吹在脸上像是刮人的刀子,寒冷和刺痛刺穿皮肤表层,攻击五脏六腑。白笑低头裹紧了外套,往警察局门口的台阶往下走。
抬眼,就看到朝她飞奔而来的江尧。
路灯白色灯光下,他高瘦的身影逐渐清晰。很快,他已经跑到她面前,和她站在同一级台阶上。
他鼻尖耳朵被冻得通红,呼吸因为奔跑而有些喘,呼出的团团白气被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