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顶小铜炉。
他知道那顶铜炉是童酉从别人坟前顺过来的东西,但穷得连香蜡黄纸都买不起的他,没有让童酉归还,而是很心安理得地埋了些细土进去。
立好“墓碑”,将干细木枝插进香炉,燃“香”烧“纸”磕头,又同亡母说了许多她生前不曾听过的话,待天落黑,他才带着童酉离开。
没走两步,童酉突然转身将小铜炉里未燃完的干细木枝和泥土都倒干净,然后揣进了自己的怀中,说是正反留在这处也没用,不如带回去卖钱。
本来就是别人的东西,童乙自然也不会拒绝,可回去的路上,因为天黑,童酉没看清路踩空正面朝下摔了一跤,胸前被小铜炉划伤了一长条口子。
当时觉得是小伤,没有大碍,童酉遂仍旧揣着小东西继续赶路。
然而,没过多久,一阵响过一阵、似用油锅煎肉的“滋滋”声,就从童酉的胸前传了出来。
再之后,他老娘的坟旁,便又多了一座新坟。
刨坑掩埋童酉的时候,因为天太黑,童乙并没有看清童酉身上究竟出了什么状况,但他能听出也能摸出一些古怪——随着童酉悲惨的嘶嚎声以及油煎的异响声落,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具皮肉紧绷凹瘪的“干尸”,而被小铜炉划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