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城阳国,是一个无主之国。
如今的城阳郡县,官府县衙形同虚设,只要不是扛着大刀大戟胡乱招摇,入城出城都不会有人过问。
而费县,自然也不例外。
路遗一行四人,怎么看都是落魄的流民,除了车思病九尺的大个剽悍健壮得有些吓人,路遗佘初还有他们的师父,无论拎谁出来都让人找不出一丝错处,所以他们入城,没有费一点波折。
然而麻烦的事还在后头,他们的师父——柴无悔——一旦清醒,一旦开始喊饿,那么直到美食入口,都不会有所消停。
车思病慌慌张张地驱赶牛车在费县县城的主街大道上急行,路遗佘初则捂着耳朵双眼巴巴地四下搜寻,以期寻找到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寒碜,能让他们吃饱饭,又能安安心心住几日甚至更久的中等客栈。
费县,他们几人是头一回来,但不论哪个城镇村落,内里的构造都大同小异。
对于已经走过万水千山,遍访过无数城池的几人来说,全然没有初来乍到的新奇与激动,只有赶紧找个合适的地儿果腹休整的无奈与急迫。
天渐渐落黑,街边巷角都亮起了灯,费县城被罩进一层不同于白日的喜庆浮华之中。
北风穿门过窗,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