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又不跟我们讲明白找甚么人,怎么找,常住的话,只怕要费不少银子!”
佘初说话向来比较跳脱,师兄弟二人早已经习惯,没觉着有甚不对,不过,银子不够,确实是个天大的问题。
一文钱难倒多少英雄好汉,他们师徒几人自然更不是例外,眼下有的,统共也不过几两碎银,要供四人吃喝——有车思病这样一个大胃王,还有他们的师父那样的刁嘴王——只怕对付不了几日。
三人不约而同望向牛车上因为没有了阻碍,将四肢都伸展开来摆成个大字的青袍道人,默默都在想,有这样的师父在,他们或许永远都只配睡窝棚柴房……
然而问题是,没得选择的时候,茅草堆也可以将就,可若有得选,想睡窝棚,其实也是一种奢望……
一个个苦大仇深地盯着他们师父的脸,一想到他明明潦倒邋遢还穷讲究刁钻刻薄的模样,就千感万叹,倍觉疲累。
但有甚办法,谁让人是师父他们是徒弟?
对于这个一言不合就撒泼打滚卖惨苦嚎的赖皮师父,师兄妹几个,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
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来自路人的连绵指责,忤逆不孝、虐待老弱之类的骂声,可谓铺天盖地,单是口水,都能将他们几个可怜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