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思病被打扰了看书也不恼,合上符书,小心翼翼重新搁回自己微微敞口的襟前。
他那生怕稍一用力,就将自己这唯一的宝贝捏成齑粉似的纤巧模样,配着他那身鼓囔囔仿佛要将衣衫撑裂的腱子肉,说不出的违和怪异。
拾起牛鞭,才休息了没多久的车思病又坐上车辕,卖力地挥动,规律地抽打,似有用不完的气力,一声声脆响和着轧轧的轮声响彻山谷。
“大师兄,说好的轮流赶车,你这不过一柱香的功夫,怎么就又躺下了?!”
“开始化雪了!这么大冷的天,就你大师兄我这单薄金贵的小身板,用来赶牛车岂不糟蹋?!”路遗紧紧身上微微有些破烂的衣袍,将冬初花三钱银子从一个农家大娘那儿买来的棉布毯往自己这边扯了扯,压在腿下。
然后他团了团窝在茅草堆里,将头脸盖得严严实实的青袍道人的臀肉,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
“你就是欺负二师兄老实!”
“哎呀师妹,师兄这叫物尽其材,人尽其用!”
“冷的话用风热符暖身不就好了!”
“你倒是舍得,笔墨纸砚不要钱吗?不养家不知油盐贵的小丫头片子!”
看小姑娘一脸不服气,路遗摆摆手“行啦,车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