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束缚身后, 人躺在不知名的空间里, 很狭窄, 腿伸一伸就能抵到顶,她只能以胎儿的姿势蜷着。
迷药尚有后劲余留, 宋黎神智不太清。
记忆还停留在小区外通往后街的小道上, 她和盛牧辞讲着电话,害怕地告诉他, 有人跟踪自己。
话落, 就被谁从后面捂住唇鼻, 男女身形悬殊, 她全无抗衡的力气,不一会儿便晕过去。
手机好像掉地上了。
眼下,宋黎模模糊糊感觉自己置身车内。
可能是一辆有些年头的老车,减震特别差, 开在路面咯噔咯噔, 底盘松散,吱吱作响。
宋黎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 可一星半点的光源都没照进眼里, 黑魆魆的,沉到她都要怀疑自己失明了。
太黑了, 又闷。
似乎是在……封闭的后备箱里。
宋黎心脏一颤,比对未知的畏怯来势更凶猛的,是黑暗带来的心理恐惧。
条件发射, 本能应激。
半昏半醒间,宋黎心越跳越重,喘息急促,在高山上被拔掉了氧气瓶似的,空气一点一点稀薄。
脸贴着糙硬的垫面,胃很空,车颠得她一阵恶心。挣不开死死缠住手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