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再抬眼,那姑娘连影都没了, 溜得干脆利落。
他皱眉想了一会儿。
流氓?
别说他是一片好心, 就算不是,跟一群男人泡汤能叫哥哥, 到他这儿就骂流氓了?
这么能气人的女孩子。
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苏棠年还没回, 房间里只有宋黎自己。
床前亮着一盏小夜灯,酒店灰蓝色的窗帘没拉严实, 能看到飘窗外的雪,纷纷扬扬零落,不见变小的趋势。
宋黎裹在被窝里, 想琴房的事情。
那个圈子的真面目,她都知道,靳时闻带她见得够多了。能对她这么明目张胆地暗示,那对别人就也可能,很难想象那人过去的作风。
其实宋黎隐约感觉,或许情况非她所想,但她又揣摩不出他说那话的原因。难不成就是看她来一趟温泉都没泡上,善心大发开她小门?
哼,这种鬼话她是不会信的。
宋黎坚定地给某人打上了衣冠禽兽的标签。
但不知为何,一想起盛牧辞慢悠悠的那一句“来么”,宋黎心就加重了律动,脸也发着热,热得她翻来覆去。
很烦。
烦自己当时居然犹豫了。
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