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盛牧辞单手扯落外套,甩到肩上,回身往门口走去。
太久没打架,浑不爽利,许延兴奋地应了声,立马撸高袖子,开始活络筋骨。
宋黎坐在酒店大堂,没离开。
这里的装修很奢侈,巨大的浮雕穹顶,层层水晶吊灯照得室内比天亮,每一处都明显花了大手笔,沙发旁摆放着的绿植,都像动辄五位数的艺术品。
她低着头,默默想,她在其中算什么呢?
宋黎曾看过一句杨绛先生的话——无论什么关系,情份被消耗殆尽,缘分便走到了终点。
她说,礼貌退场,把自己还给自己。
这句话的道理,宋黎渐渐理解了,都是成年人,即使不能再走远,也起码好聚好散……
沙发左边的位置倏地往下一陷,宋黎抬头,看见了靳时闻。
他抚着她后背,放低声音:“有事我们回去说,别在外面和我置气。”
宋黎望着他,静静说:“今天真挺冷的。”
“去把衣服换了?”靳时闻没深思,一个平直的回应。
似乎是对他的反应习以为常了,宋黎不知不觉已经能够毫无波澜地接受。她自顾往后说:“我记得你答应过,今天会空出来。”
靳时闻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