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可跟他翻脸都要做的事,弄得那么辛苦,怎么又一转眼让它没了?没那个能耐,她当初费的什么劲儿折腾这么多!
他不知道,每天只是到医院上班的人,为什么会溺水。
东里简也是陈述的一句:“掉浴缸里了。”
浴缸,完全令人想不到的地方,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在浴缸里溺水。
“我看她是非要用这样的方式逼我回来?”他近乎刻薄无情的一句,揣测着她如今变成这样的动机。
东里夫人听了差点把饭盒连汤带饭朝他扔过去,“你给我好好说人话!她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泼冷水吗?你就那么不喜欢我给你挑的人?”
顿了顿,又继续:“就算是,那也是被你逼得,你若是回来,小鱼用得着花心思吸引你的注意力?她从国门开始,哪一件事不是为了让你把心收回来?”
东里只是转头去看了看东里夫人,薄唇扯了一下。
要是饭盒连汤带饭都扔过来,也许不是什么坏事,都是需要发泄的人,他不也是么?
余歌躺在床上,可是这些话,她隐约能够听到,只是怎么都醒不过来,世界里一片黑暗,混乱不堪。
脑子里像被重达千斤的海水压着,窒息的沉重和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