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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燕归从床上探一下头，对乔娜说：“我和他分手了。”
乔娜的齐刘海厚重，也长了，眼睛很深：“是不是你的伪装被拆穿了？”
“我的伪装？”倪燕归抓抓头发，“我的什么伪装。”
乔娜：“你的端庄淑女形象。怎么，陈戎知道你的真面目了？”
忽然之间，倪燕归想起了那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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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娜问：“将来陈戎知道你的真面目，该怎么办？”
倪燕归说：“先把人骗到再说。”
于芮又讲：“如果陈戎爱你爱得死去活来，肯定会包容你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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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一幕打了倪燕归的脸。她和他本质是同一类人，想的都是先把人骗到再说。
倪燕归一个人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间梦到了和陈戎的时光。她是坏，但她已经向他坦白了。
他为什么藏着？她不甘心他的隐瞒，却又没有信心去质问。
问了，他不答。她就更不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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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来临，倪燕归的感冒到了尾声。
考试结束，她突然活过来了。
柳木晞又说起何思鹂。
倪燕归问：“你们的选修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