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口味比较辣。半杯过去,他觉得不对了。他没有撒谎,他对酒精非常敏感,酒量低得不能再低了。
他听到赵钦书说:“我是渣男。”
之后,不省人事了。
*
这一觉又沉又香。
陈戎醒来时,空气里的酒气已经散了。
有人把他扛上了床,但懒得拉帘子。阳台门关上了,窗帘大敞,外面投进来一束银色月光。
坐起以后,陈戎一手按住了额头。他的“醉”可能不是醉,没有头疼脑热,只觉得额头像是磕到了。他按了揉,揉了按,确定这是皮外伤。
对面,被子堆到床尾,床上空无一人。
陈戎向下望。
赵钦书仰坐在凳子上,闭着眼,也紧闭着嘴,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蔡阳鼾声如雷,末了还上扬调子。
陈戎轻手轻脚地下去,发出的声响肯定比不过蔡阳的打鼾。
但赵钦书忽然睁开眼睛,黑漆漆的眼珠子在月光里亮得惊人。见到陈戎,他说:“你们都醉糊涂了。”
陈戎问:“你一夜没睡?”
赵钦书用左手托住脖子,转了两圈:“忙着照顾你嘛。”
“你说那杯是无酒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