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了磕烟杆,把上面的灰弄掉一些:“当然了,我这一个月到手的俸禄,折合成银子只有五两多一点,平日里应酬花些,喝喝酒抽抽烟花些,心血来潮再去赌两把,剩下的拿来养家都紧巴巴的,哪里敢大手大脚的花,不像林掌班,从郭公公家里捞了一笔,半辈子吃喝不愁。”
林跃唇边的笑容敛没,眯着眼睛说道:“你调查我?”
“不敢不敢,真不敢。”裴纶一副我很怂,别吓我的表情:“像这京城衙门,五城兵马司、锦衣卫、东厂,哪个不想办大案?尤其是涉及官员的大案。要问为什么?还不是有油水捞,下面办案的截留一点银钱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共识,要指着朝廷发的那几石米,也就勉强活着。裴某现在南司,看着以前北司的同僚,那真是……羡慕的紧呀。”
林跃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没有说话。
“听说林掌班刚刚从司礼监回来?现在已经是少监了,从监丞到少监,也就三天吧,这升迁速度……真是快呀。”
“你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话究竟什么意思?”
“别急,别急嘛。”裴纶一脸讨好地笑了笑,忽然正色道:“以林兄弟这么聪明的人,应该听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话,魏廷是厂公从小收养的义女,而赵靖忠有今天用了